“二十五,扫房土”,这是每年的腊月最后几天,流传于民间几句顺口溜的其中一句。其意就是在腊月25这天,家家户户应该进行一次清洁卫生,打扫一下布满灰尘的房间,清理一下周围的垃圾污秽,以干净利落的环境,迎接春节的到来。提到这个话题,笔者不由得回想起年轻时家中打扫房屋的情况。
当时,我们家中住的房屋是50多年前的一座老房,屋顶是由椽子、木檩、浮梁、苇箔组成的结构,屋门是两扇带门栓的样式,窗户是用木条隔成的一个个小方格,上面用毛头纸糊上,又黑又暗。东西两面的墙壁全系土坯、黄泥砌成,外面虽然曾抹过一层白灰,但经过多年的烟熏火燎,也已漆黑一团。屋中的火炕,除了外屋与灶台相连以外,为了取暖做饭方便,还在屋内炕下抠一个炕炉子,冬天到来后,都是在这里生煤火,使 扫 房 土之屋内愈加烟尘罩顶,脏乱不堪。由于平时都很忙碌,很少有空闲时间彻底清扫卫生,直到年前,方进行一次。所以,每年的这个时候,我都会利用周日时间与妻子一起扫扫房土。
扫房土,第一个步骤就是将屋内的家什用具全部搬到院中,用被单罩上,防止落上污物。而后,打开门窗,拿根长木棍绑上一把笤帚,把各个角落的灰尘全部清扫一次,可想而之,被赶下来的尘土,漫天飞舞,乌烟瘴气,有的随风飞到屋外,有的慢慢的落于地下,积满厚厚一层。随着房土的扫完,紧接着就重新糊窗户,先把原来的旧纸撕掉,用利器刮去窗棂上的纸张残留痕迹,再在原地刷上一层糨糊,上面铺好新买来的毛头纸,用手轻轻地赶平,也就成功了。过去,家家家户户都有贴年画的习俗,每年的年跟前,都会在集上或者去县城书店,买来几张大小不等的年画,张贴在两边的墙壁上,使屋子既美观,又亮堂。可贴了一年以后,上面就会因烟气的熏染,孩子们的划痕,暂新的年画必然失去初时的光彩,显得很是陈旧。因此,年画就得年年更新,这也就成了扫年土时的一项必做内容。经过一天的折腾,清扫、整理过的房屋,确实较比没扫之前干净多了,然而,不停闲得干活,却把我们夫妻两个累的腰酸腿疼,灰头土脸,身上的衣服脏得已不成样。
这种活动,算起来已有四十年之久了。现在,我们早已变换了新的住处,从房屋结构,到里外设施,和原来大相径庭,漂亮的天花板,洁白的墙面,光滑的地板砖,明亮的玻璃窗,随着平时顺手的清扫擦拭,一年之中很少积下灰尘。再加之吃饭基本不动烟火,电饭煲、燃气灶、电磁炉、热水器,应有尽有,更是断绝了烟尘的产生。虽然每年的春节前也例行一下“公事”,来一次清扫,却是相当的方便快捷,只要稍稍擦拭一下玻璃、衣柜、镜像、饭橱、电器等,很快就可以结束。尤其是那些从农村搬到城镇住宿的年青一代,高耸的楼房,漂亮的住室,全新的装备,干净的设施,完全置身于一派洁净之中,根本不知道有“二十五,扫年土”的这种说法,更不清楚我们这些老一代人们曾经的做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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